儘管在現今「性別平等」已經廣泛被談論的時代,很多人不一定知道什麼是「男性凝視」(male gaze)。無論是打開電視看到的洗髮水廣告,走在街上收到的豐胸療程傳單,還是滑電話時偶爾彈出的收陰療程廣告,女性都被教育成要活得像個女性,要「行為舉止嫵媚」、前凸後翹般性感、最好還要有一頭柔順長髮。在這些廣告板上,我們很少看見完全正面面向鏡頭的女性影像,更多時候,女性需要把手輕撫臉龐、搔手弄姿、僅僅露出斜側臉。許多人習以為常,以為這就是女性該有的模樣,卻不曉得這種凝視其實是一種暴力,隨著時間流逝、不斷反實踐下,鞏固了女性的刻板印象。

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「自古以來」,電影理論家莫薇(Laura Mulvey)透過分析電影審視「觀看」在性別上的權力機制。莫薇認為,電影中的女性形象大多是「被男性觀眾所凝視的女性」。回想一下迪士尼系列的卡通、英雄系列電影、甚至《鐵達尼號》,傳統荷里活電影中女性總是被描繪成溫柔性感、笨手笨腳、等待被英雄拯救。這種凝視背後代表男性普遍認為女性不理性的刻板印象。在大眾娛樂媒體反生產下,凝視與被凝視成為了一種集體合謀關係,當社會如此凝視女性,女性亦會在潛移默化下以同樣的期待認同自己、並希望得到社會的認同。

在這風氣下,女性特別容易感到外貌焦慮,譬如生產孩子後擔心身材「走樣」,而我想說的是,生而為女性,並無什麼必要成為的樣子。無論歲月流逝,你亦可以留住時光肌。比起為「悅己者容」,最重要還是活出自己最自在的模樣。